他不在乎世界,却又太在乎她的看法。
这是他的一次梦境,好消息是他还没被碰过,坏消息是这里的一切都会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下去,主动进入这些恶心回忆的蠢事他还是第一次干,但来都来了,他可不想再重复体验一把流程。
泽非,我又让你难过了吗?
“哈啊。”潮红的色泽染了白的皮肤,半
漂亮的唇紧绷,那双浅色调的眼眸缠着情欲的暗光却又闪着泠泠的冷意,直至垂下的发将它掩盖才看不清了神情,精瘦有力的腰下塌,于背脊凹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他将整个上身压在了那没有弹性的绳上抬高了臀,这姿势太过淫靡,换了年少时的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,可如今为了缩短下来的时间,他却毫不犹豫地去做了,一点点张合着穴口,将带着毛刺的绳一下下吐出,黏稠的液体被带了出来,“咕叽”地冒了个泡,没能迟滞那动作分毫。终于,他成功把自己摔到了地上。
得快点离开才行。尚未经人事的身体泛着诡异的陌生又熟悉的快感,让人一时有些招架不住。但泽非罗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他会被绑住,于是跨在绳上无法下来,他会被瞧不起的下人用自己的皮带将屁股抽到红肿高潮连连,引来一群狐朋狗友,他会被人用草叶戏弄逼他求欢,他会因巫师后裔的身份被宴席上听信谣言的人们当作人体盛,塞了各种食物进里面浸透了吃掉,以为这样就可以获得魔力,再在失望后愤怒地进行了报复。
也许是那个消息来的太震撼,也许是她的语气太温柔,鬼使神差得,泽非罗斯脱口而出的竟是让她进入他记忆中的要求,“我只想和你在一起。”那一刻他脑中闪过的只有她的这一句呢喃。
温热的呼吸吐在后颈,痒痒的,芙罗拉心中浮现的却是这样一句话,并没有说出来,只是靠近了,去听他的心。
芙罗拉从未爱过别人,却也清楚地知道这绝不应该是两个相爱者之间正常的关系,她那么喜欢他,他也那么在乎她,为何却活得如此小心翼翼,为何却始终无法靠近?
泽非罗斯大概是把所有的感性都倾注在了他仅有的东西上,平日冷冷淡淡的人总忍不住去试探她,哪怕撕开自己的伤口也在所不惜,她从未让他失望,但短暂的满意后却是又一轮的猜疑,芙罗拉能感到他对无法自控的自己的懊恼,能看出他的焦燥与不安。心疼,又无力。
“我已经辞去了工作。”怀中人动了动,芙罗拉将他搂得更紧了些,接着说,“以后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了呢。”
华丽的庄园灯火通明,外面的庭院却黑寂又冷清,空空荡荡,只余误饮下了性奴服用助兴调酒的贵族青年被困在了湖中的桥绳上,修身的长裤由钉子划开一道小口,内裤早被吸了进缝里,恰恰露出两片小小的花瓣夹住了粗糙的麻绳,生涩地张合着,吐出大颗的露珠坠下,浸湿了深色的裤腿。
这世上芙罗拉唯一无法接受的事就是她伤到了泽非罗斯,可最终她却发现,只有她能对他造成伤害。
“告诉我,泽非,我该怎么让你幸福?”
绷紧了的脚尖勉强够着了地面,代价却是那毛毛剌剌的绳陷得越发深,勒得那处娇嫩的秘所发疼,却又在药酒的作用下化为无边的快感,填了那空虚。几乎叫人想去蹭上一蹭止止痒,就如那梦境中未经人事者禁不住的诱惑一般。
一阵阵空虚的骚痒从下体传来,泽非罗斯面无表情地睁着眼,恨不得回到进入记忆前给自己脸上来一巴掌,要求小金丝雀加入那些缺位了的过去?加入干什么?看他被艹?
第一个施暴者却已经到了。
对芙罗拉来说,幸福是件很简单的东西,看到一个泽非罗斯呆过的地方,找到一件泽非罗斯喜欢过的东西,她就能开心上一整天的光阴,甚至于,她还愧疚地发现,哪怕是看到那一张张泽非罗斯痛苦的过去,她都控制不住自己见到他时满心的欢喜,更别提真的与他共处的时分,那真的是什么别的东西都想不起,只想看着他,只想爱着他。
风吹过,刮起一层真实的凉意,泽非罗斯目光四下一扫,又垂眸看了身下的麻绳一眼,想起了这一次戏耍的内容,提了提唇角,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咒骂。
说到底就是一时脑抽了。
一枚钉子安静地扎在了他的喉间。
曲起的手指松开,泽非罗斯对那尚在抽搐的尸体投以冷淡的一瞥,上前一步,抬脚,湖中就被砸出了大片的水花,空留一地的鲜血,在夜色中看不分明。
我又让你难过了吗?
哪怕她实际上什么也没做。
修长的睫毛在风中颤了颤,垂下,他没有转头,就像没看到来人一样,几乎可以说是自然地伸手勾出了唇缝里湿透的内裤,动作不快,在路灯的光下被人看得分明,让那眼睛喷火的亮,却在下一秒永远的熄灭。
他必须马上下来。
那些淌着血的伤随时间的流逝浅了,但他仍然在那夜色中徘徊,只偶尔露出一个笑,一瞬惊艳,又再度被太多的沉重掩盖。于是芙罗拉明白,她竟成了他痛苦的根源。